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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謀鬥爭裏的小透明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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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謀鬥爭裏的小透明(一)

沈時餘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,此時懶洋洋的抿了口酒。

等新界面終於創造好了以後,沈時餘面無表情的瞇了瞇眼,全身的骨髓像是打碎重組一般的疼,顏遂伸了個懶腰,面上還帶著些笑意,卻能看出來他心情不大好。

“做任務去了,祝我好運吧兄弟們。”

倒不是他不想耽誤,只是系統一綁定,除了全部任務完成,否則真的沒有歇的時候。

沈時餘算了一下時間,“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
司城沖他們擺了擺手。

尤宴算是他們幾個裏面最怕疼的,如今沒有昏迷已經算他有能耐了。

正面無表情的懷疑人生。

蘇柒言勉強勾了勾唇,“兩位慢走,不送了。”

十七看到回來的沈時餘嚇了一跳,“宿主大大你怎麽了?”

沈時餘瞇了瞇眼,創造新界面留下的後遺癥,並不是在身體上,而是靈魂,即使到了任務界面,也沒有什麽緩解的意思,“沒什麽。”

十七看著有氣無力的人,著急的都快哭了,把健康狀態調到最高狀態都沒什麽用。

沈時餘輕聲笑了笑,“真沒事,過段日子就好了,任務怎麽樣了?。”

十七又再三確定了幾遍,才開始說任務的事情,“已經完成了,宿主大大隨時都可以脫離。”

“那就換下一個界面。”

“好。”

等沈時餘離開這個界面兩三個月以後,世界也差不多回到了正軌。

沈家的少爺去世了以後,也沒什麽人在幫助宋語琪了,未婚還帶著一個孩子的女人,過的並不容易,傅大少在沈少爺進了醫院以後就沒了消息,而傅家的二少爺,好似一直未娶妻,孤獨而終,沈父用了幾年的時間,培養了一個接班人,將沈家的產業交給了他。

沈時餘沒有興趣關心這些,如今他已經到了另一個界面。

十七翻了翻數據板,“宿主大大這次的身份是後宮裏的一個病弱小透明,也是夙王和皇帝權謀爭鬥的犧牲品。”

“任務。”

“他不想當別人的棋子了。”

沈時餘輕揚了揚眉,“沒了?”

十七點了點頭,“就這些。”

說完就繼續介紹了下去,“原主是夙王謝郁祺培養的棋子,進了皇宮幫謝郁祺做事,只是後來有個從異界面來的人,也進了皇宮,皇帝謝燼琰和那個謝郁祺也都喜歡上了那個人,原主的棋子身份就沒有那麽重要了,然後就被暗殺了。”

沈時餘懶洋洋的應了聲,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子,“這一身的病氣是?”

“原主太過透明了,也沒他什麽劇情,所以這次的限制就是健康指數,原主的身體在之前的訓練中落下過病根,一直都沒被治好,因為這個界面的皇帝性格暴虐,謝郁祺覺得這樣剛好,原主容易想讓人欺負,謝燼琰也就更容易中招,也就沒有換別人來當這個棋子,數據也改不了。”

沈時餘不由得想到了顏遂說的病怏怏的也有病怏怏的過法,這還真是不容易,也省的他演些什麽了。

“那個異界面來的人現在來了沒有?”

“還沒呢。”

一些界面動蕩的時候,確實會有人跑到異界面,不過這也有專門負責的主神,和他沒什麽太大關系,既然同任務有關,剛好處理了也沒什麽。

沈時餘又隨意看了看,他現在應當是在什麽宮殿裏,不過看擺設什麽的,好像處境不是太好的樣子。

十七又看了看數據板,“現在原主剛進宮沒幾天,還沒見過謝燼琰,謝郁祺把他送給謝燼琰的時候,謝燼琰都沒看,封了個貴君以後派人帶到後宮了。”

沈時餘隨意在軟榻上躺下,他自己本來就因為全身疼痛沒什麽力氣了,現在這個身體的健康數據又和原主的同步,他還願意睜眼就已經是對任務的尊重了,“那個異界面的人,什麽時候過來?”

“五個月以後。”

沈時餘輕嘖了聲,好像不需要著急什麽東西。

房間傳來一道輕響,沈時餘漫不經心的看了過去,只見從內殿出來了一個黑衣人,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,“王爺讓你過去一趟。”

沈時餘輕勾了勾唇,起身跟在人的後面。

與此同時,謝燼琰剛好喊人過來,問了一下關於沈時餘的情況,他前些日子太忙,就沒看,再者,謝郁祺是打著什麽心思送的人,他還不至於不知道,就更沒什麽興趣了,也沒有派人看著。

聽完暗衛的匯報以後瞇了瞇眼,“我這個皇兄啊,半刻都不舍得消停,不過派了個病的快死的人過來,是怕他死的不夠慢?”

房間內有個通往宮外的暗道,卻不是通往夙王府的。

他們剛出了暗道,來喊他的人頓了一下,似是在猶豫些什麽。

沈時餘眨了眨眼,那人斂了斂眉,原本是打算把人提起來的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下不去手,沈默了一瞬攬住了人的腰施展輕功帶著人離開了原地。

沈時餘瞇了瞇眼,原主並沒有學過武,那謝郁祺培養棋子,只教給了原主誘惑人的手段和下毒的心計。

這個界面和水璉月的那個界面不一樣,那個界面的原主也算是有身份的人,入魔也是他後期的處境,所以他在做任務的時候用了自己的東西也沒什麽太大影響。

這個界面不行,他若是讓原主會了武功,估計會對這個界面有影響。

內力淺的話,憑借原主這個身份,估計謝郁祺和謝燼琰誰都不會留他,也誰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
只得歇了自己飛來飛去的心思。

那人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,將他放下,又打開了一個暗道。

這次是直通到夙王府的。

出了暗道以後那個黑衣人就消失了,房間裏並沒有亮堂多少,隱約能透進來幾次光,讓人看清眼前的東西而已。

有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,沈時餘躲開並不是什麽問題,只是按照原主的經驗來看,還是老老實實的站著更好一些。

鞭子纏住了他的腰,洶湧的內力壓著他的雙腿往下跪。

沈時餘瞇了瞇眼,單膝跪在了地上,內力壓的他忍不住輕咳了起來,胸膛的震動過於難受,又帶起了全身的陣痛,視線都被淚花模糊了不少。

鞭子的主人已經來到了他面前。

沈時餘垂著頭,依稀能看到輪子的輪廓。

十七在意識海裏看了一眼,“他裝瘸,坐的輪椅。”

謝郁祺並不知道看似恭敬的人如今在想什麽,伸手鉗制住了沈時餘的下巴,迫使他擡起了頭,黑眸似夜般漠然,帶著些陰寒的無情和狠厲,謝郁祺冷聲笑了笑,“這般無能?”

單膝跪著的人因著久病的緣故,身形有些纖瘦,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,脖子因著仰著頭的緣故,將優勢毫不客氣的展示著,脖子往下,鎖骨半露不露的有些誘人,皮膚有些久未見光的蒼白,襯的薄唇微艷,精致的鼻子上面,漂亮的眼睛似是天地間難得的珍寶,透徹似神明清醒又帶著些誘人的塵世色彩,如今因著淚花多了些水潤。

讓人平白生起了些翻騰的惡念。

謝郁祺微不可見的沈了沈眸色,他怎麽不記得這人何時變的這麽誘人了?

沈時餘抿了抿唇,沒有理他。

若是先前,他可能還會做些其他的,如今全身疼的都沒有力氣,他動都懶得動一下,更不用說別的了,再者,這個界面,殺人可不犯法,他沒興趣給任務增加難度。

謝郁祺瞇了瞇眼,冷呵了聲,“怎麽,幾天不見,脾氣見漲?”

“時餘不敢。”

謝郁祺低聲笑了笑,“還記得自己是誰就好,不過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?”

“記得。”

謝郁祺用拇指按上了人的唇,“記得?本王怎麽沒有看到你的行動?還是你覺得,進了皇宮本王就拿你沒辦法?”

他問完話也沒有移開手的意思。

沈時餘也就只是看著他。

謝郁祺眸光晦暗,指尖稍稍用力壓開了人緊閉的唇,用指尖碰了碰人的牙,似乎也不關心沈時餘回答不回答。

片刻後謝郁祺才收回了手,“回去吧,這次算個警告,三天期限,若是三天以後,本王依舊沒有看到你的本事,你應當見過那些廢物的下場。”

“是。”

等人走了以後,謝郁祺才慢慢的閉上了眼,指尖上似是還有那人的暖意,一時竟然說不上來是想讓沈時餘成功還是失敗了。

他培養的棋子不止沈時餘一個,以前也往宮裏送過一個,只是不過兩天的時間就死了。

這個失敗了換下一個,不過是時間問題,那些棋子沒有長的難看的,倒是頭一次生了可惜的心思。

剛離開以後,十七就給沈時餘用的身體刷新了一下數據,那狗男人,要不是他宿主攔著,他都想去宰了謝郁祺。

沈時餘懶洋洋的擡了擡眼,“別那麽大的氣性。”

畢竟就今天這種狀況,以後的幾個月估計也不會少。

十七還是氣了一天。

沈時餘回到宮裏面過了一夜,第二天就見到了謝燼琰。

謝燼琰是自己一個人來的,來的時候沈時餘正在軟榻上休息,一睜眼就看到有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面前。

十七口中性格暴虐的皇帝,生了一幅

傾倒眾生的薄情面容,眉間似是帶著散不盡的煞氣,又帶著帝王的從容和威壓。

剛睡醒的人還有些迷茫,卻也不妨礙那雙眸子水澈般誘人,謝燼琰瞇了瞇眼,大概知道謝郁祺為什麽會讓這麽個人過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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